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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講記之四

2017-07-26 11:07:52作者:義工群 藏密網

导语:《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講記之四

(3)無形的“場”也是空性[@more@]

前面我們提到了量子力學的觀點,量子力學並沒有認為世界完全是空性的,也沒有提到無我、空性的概念,至於修法、斷除我執、斷除煩惱等等,就更出乎他們的預料了。雖然起初他們並沒有想過空性的意思,但通過儀器測量、科學試驗,卻讓他們無意間發現了接近物質本性的境界——量子場,但他們只能走到這一步,就不能再前進了。他們至今認為,量子場是一切物質的最終基礎,是客觀存在的物質。

為什麼他們只能走到這一步呢?因為,在宇宙剛剛形成的時候,粒子的密度是非常大的。由於密度太大,所以即使是目前最先進的粒子碰撞器,也不能讓這種組成物質的原始粒子粉碎、分離,當然,這並不意味著粒子不能再分離,其實它們還是可以分離的。

當量子力學與佛教一起肩並肩地走到這裏的時候,它們兩個就分手了,量子力學只有暫時停頓在這裏,而佛法卻可以繼續前行。

佛教認為,雖然量子場也是一種物質,但它卻是可以被打破的。雖然佛經當中沒有“場”的名詞,但在《大乘阿毗達摩》當中卻有這樣的物質概念,前面介紹色法的時候,就提到過這種無形、無色的物質。佛教的物質概念是很廣的——並不僅僅是粗大的東西才稱為物質,包括細微的東西也可以稱為物質。

那麼,量子場這種物質怎麼被打破呢?雖然量子場沒有顏色,不具實質,但它卻有波一般的形態,既然有波一般的形態,就可以分出東、西、南、北、上、下,這樣一直分解到最後,它就會在虛空中真正地消失,最終什麼都不會剩下。

為什麼呢?比如說,一個有形、有色的物質,它的體積是有限的,而不是無限的。既然是有限,就會越分越小,當小得不能再小的時候,它就會消失在虛空當中。什麼是“小得不能再小”呢?就是如果再分,它就沒有了。

很早以前我們就認為,我們肉眼所見的,無色透明、沒有質礙,沒有固定形狀的空間,就叫做“虛空”;而沒有空氣成分,也即沒有氮氣、氧氣、水分等等的虛空,就叫做“真空”。在真空中,是沒有任何物質的。後來科學家發現,即使是在真空當中,也存在著一種非常細微的能量——零點能(量子場)。所有的物質,都是在零點能當中產生,最後又消失於零點能當中。

佛教對此不以為然,佛教認為,即使是零點能,也可以消失在不存在任何東西的虛空或者空性當中,這樣的虛空,才叫作真正的“真空”。也就是說,所有有形、無形的東西,都會消失於空性當中;而所有的物質,又都產生於空性當中。

雖然有些量子物理學家也會說“色即是空”,但他們所謂的“色”,只是很狹窄的一個範疇。量子力學的“物質”或者“色”的概念,就是顏色、形狀、聲音、味道等等,而佛教禪定當中所出現的特殊色法——白骨、水、風、火、紅色的世界等等,量子物理學家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因而也不會相信這樣的結論,更不會把它們列入物質的範圍之內。量子物理學家所說的“色即是空”,要比佛教所說的“色即是空”的層次低得多。他們連“場”的概念都沒有打破,其他的很多特殊色法,他們就更不可能打破了。

“場”以上的概念,已經被量子物理打破了,佛教自己必須要做的,就是運用中觀理論打破“場”的概念,並繼而把所有的執著都徹底推翻,最後唯一剩下的,就是空性。

打個比方說,這棟樓是怎樣產生的呢?從宏觀的角度來說,大家都很清楚,是由建築設計師、建築工人、建築機械等等共同創造、修建的;從微觀的角度來說,量子物理學家告訴我們:有形、有色的物質,是由無形、無色的量子場產生的;而佛教卻進一步認為,包括量子場本身,也是從沒有任何物質的空性當中,忽然間無因無緣地產生的。

量子物理學家又說:當物質消失的時候,是消失於純能量(量子場)當中的,純能量是萬事萬物的基礎;而佛教又進一步認為,包括量子場本身,也可以消失於空性當中,最後留下的不是能量,而是空性。關於這一點,通過中觀逐步分解的方法就可以證明。

其實,包括量子物理學家,也不敢十拿九穩地肯定他們的答案是最究竟的;從佛教的角度來說,這肯定不是最終的答案,離物質的究竟本性還有很遠的距離,但從研究物質本體的角度而言,這已經是十分難能可貴了——已經比經典物理學往空性的方向邁了一大步,取得了了不起的成績。

那麼,量子場如何是空性呢?量子力學在這個時候是無能為力了,他們至今還認為這是所有物質的基礎,但是,也沒有人敢說量子力學是最究竟的答案。因為歷史告訴他們,很多曾被認為是最究竟、最頂峰、最無可挑剔的觀點,最後都被駁得體無完膚。牛頓的“絕對時空觀”,就在兩百年當中都沒有被動搖過,所有人都認為它是非常準確的真理,直至相對論的出現,所以,很多人都堅信,將來還會有新的科學研究成果,也許其中的某些理論也能推翻量子力學的觀點。

不管是量子力學的“量子場”,還是佛教的“無分極微塵”,我們怎麼去破呢?有很多的觀察方法。

不過,如果你只想日子過得好一點,而不想有其他需求,就不需要去觀察什麼了,但是,如果我們意識到,只是想日子過得好一點,是包括動物都有的想法。僅僅滿足於此,就缺乏了人類應有的尊嚴。人是高等動物、智慧生命,既然是智慧生命,就不應該苟且偷生,不能過動物式的生活。動物式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呢?就是吃喝玩樂,沒有思想,沒有追求。也許我們會斷然否認:動物的吃喝玩樂和我們的吃喝玩樂是截然不同的,他們的吃喝玩樂算不上是什麼。但是,也許從動物的角度來說:人類的吃喝玩樂也算不上是什麼。他們也會有這樣的觀念,這是肯定的,所以,如果我們不想去過動物式的生活,而是想活得比動物更有意義的話,就應當去詳細觀察。

佛教的中觀理論,以前基本上都講過了。本來中觀應成派有五種與自續派共用的邏輯,還有四種不共的邏輯可以抉擇出空性,但今天只簡單地介紹一下其中的一個推理方式,就是通過觀察因果當中的因法來抉擇空性。

在宏觀世界當中,我們都認為,在田裏播下稻種以後,如果保持一定的溫度和濕度,過了一段時間,就生出了稻芽,稻芽一定是由稻種產生的,這是最正常不過的道理。從我們的常識看來,稻芽就是從稻種產生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現在我們就去觀察,如果這個結論站得住腳,經得起考驗的話,那它就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否則,我們就不能毫無理由地認為它是什麼“千真萬確的事實”。下面開始觀察:

有的人認為:在稻種產生稻芽的時候,稻種和稻芽是像左右手一樣同時存在的,就像當兩個人同時存在的時候,才可以互相說話,如果兩人沒有同時存在,就無法說話一樣,正因為同時存在,所以才能相互起作用,這樣稻種就能讓稻芽產生。

其實,在這個觀點當中,已經有了很大的漏洞。為什麼呢?因為,如果認為稻種和稻芽同時存在,那麼稻種又對稻芽起什麼作用呢?不可能。因為稻種對稻芽要起的作用,就是要讓稻芽產生,既然稻芽已經與稻種同時存在了,那麼稻種就根本不必對稻芽的產生起作用,而成了毫無用途的多餘的東西。

比如說,如果要在牆上畫一幅圖畫,則只有在牆上沒有圖畫的時候才能夠去畫,如果牆上已經有了圖畫,怎麼又要去畫呢?如果已經有了還要去畫,就是重複浪費、多此一舉!就永遠都沒完沒了!

由此可以判定,稻種和稻芽是不能同時存在的,因果同時存在的觀念是錯誤的。

此時又有一些人認為:在稻種存在的時候,稻芽並不存在。我們在農夫的口袋裏面,只能看到現在準備播下去的種子,而看不到以後將要長出的稻芽,當農夫把種子播下去,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每一粒正常的種子都會發出一根稻芽,所以,稻種和稻芽不是位於同時,而是先有稻種,後有稻芽。

雖然從宏觀的角度可以這樣說,先有種子,後有苗芽,這是對的,但是宏觀世界只是一種表面現象而已,相對而言,真正能夠成立的,卻是微觀的結論。

從微觀的角度來觀察,我們不能說先有稻芽,後有稻種,不能打亂“稻種在前,稻芽在後”的,世人公認的先後順序;也不能認為稻芽在稻種裏面,因為當我們打碎稻種的時候,就會發現裏面根本就沒有稻芽的影子;那麼,稻芽是不是藏在很遠的地方,需要我們去把它迎請過來,讓它與稻種碰頭,就像把樹苗從一個地方移到另一個地方去重新栽種一樣呢?肯定不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必須承認,在稻種存在的時候,稻芽就是不存在的,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

既然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那麼稻種又怎麼讓它產生呢?稻種要讓稻芽產生,肯定要對它施加一種力量,這個力量怎麼傳遞過去呢?比如說,因為有了手機,發射台才能把信號傳給它,如果根本沒有作為接收器的手機,信號又傳給誰呢?那不是白傳了嗎?再比如說,如果兩個人同時存在,那麼其中一個人就可以寫信給另一個人,但如果另一個人根本不存在,那寫信的人又把信捎給誰呢?同樣,如果稻芽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不存在,那麼稻種又給誰起作用呢?根本沒有辦法起作用!

這樣觀察以後,我們就找不到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這樣一來,稻種就無法產生了。

依此類推,不管微觀的物質也好,宏觀的世界也罷,包括量子場對物質產生所起的作用,也可以這樣進行分析,甚至我們還可以進一步剖析量子場的存在,如果是存在的東西,就應當有生,那它是如何產生的呢?通過這樣層層遞進的推導,就可以最終得出萬事萬物都是無法產生的結論。既然無法產生,也就不可能存在。

總而言之,即使是所謂的“場”,也只能在特定的範圍內起作用,一旦更進一步地去分析,“場”的概念也是不堪一擊的。

請大家想一想,稻種究竟是怎樣讓稻芽產生的?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無論從生物、物理、化學或者其他哪一個學科的角度來解釋,到了這個關卡以後,就都行不通了。

學化學的人很容易遇到這樣的問題,在做化學試驗的時候,會出現令人驚歎的各種變化。比如說,在硫酸裏面放上銅絲加熱,就產生了硫酸銅,原來無色透明的液體——硫酸,此時就變成了藍色的硫酸銅,但這只是在宏觀世界當中才成立的現象,在微觀世界當中,硫酸與硫酸銅能不能碰頭呢?要知道,如果它們碰頭,就成了同時存在的東西,同時存在的東西相互之間是不可能有因果關係的;但如果它們不碰頭,硫酸就不能對硫酸銅的產生起作用。

雖然從宏觀的角度而言,存在著因果的關係,有因有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這只是一種錯覺而已,從微觀的角度而言,善惡因果等等從來就不存在。

當然,在我們還沒有證悟空性的時候,就要承認因果,要如理如法地取捨因果,但在證悟空性以後,所有的因果關係都消失了,就像佛一樣,在佛的境界當中,就沒有什麼善惡的分別。

一切物質從來就沒有誕生過,既然沒有誕生,也就沒有住和滅的階段,但在因緣和合的條件下,就能產生各種生、住、滅的現象,比如說,在有稻種的地方,沒有任何理由就會出現稻芽。這是誰說的呢?就是我們的眼睛告訴我們的,因為我們親眼看見,農夫把種子撒在田裏以後,就從田裏長出了莊稼,這是我們眼睛的結論;或者是我們的耳朵告訴我們的,因為園丁說:在這裏播下花種以後,就會長出鮮花,如果說這些鮮花從來就沒有產生,那我又怎麼會聽到這些說法呢?

長久以來,我們一直非常相信自己的眼、耳、鼻、舌,認為只有它們說的才算。相信自己的眼、耳、鼻、舌,已經不是一世、兩世,一萬年、兩萬年的習氣,而是從無始以來就養成的、根深蒂固的惡習。它們一直都在欺騙我們,但直到今天,我們還在相信它們。實際上,在我們盲目地相信眼睛的時候,就是我們非常愚蠢,對任何事情都不進行任何思維的時候。

西方科學不是提倡懷疑一切嗎?既然對任何事物都要懷疑,那對我們自己的存在,對我們自己的眼、耳、鼻、舌的感受,乃至我們自己的觀點都應該提出懷疑。我們不能僅僅懷疑造物主的存在,懷疑有神論,懷疑唯心主義等等,而不回過頭來懷疑自己,如果這樣,就是片面、偏執的做法。

上述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懷疑自己,讓我們推翻以前所有的,極其頑固的陳舊常識,這樣我們就會主動去尋找真理,並逐步跨入空性的境界。當我們開始懷疑自己的眼、耳、鼻、舌的常識以後,就跟佛的理論稍微有些接近了,就開始往佛的思路上走了:我的眼睛所看到的是不是事實呢?此時不需要佛教理論,借用量子力學的觀點,就可以駁倒這一切。這樣一來,我們就會感覺到,原來我們的眼、耳、鼻、舌說了不算!此時,我們就會迫不及待地想去找一個更合適的、更有說服力的理論。

這樣的理論在哪里呢?在西方哲學的唯物主義,唯心主義裏面沒有,它們都被量子力學駁得一無是處;而在除了佛教以外的其他東方哲學裏面也沒有。我們都知道,儒家思想所講的,就是倫理道德、忠孝禮儀等做人的道理;而道教所講的,無非是長生不老、得道成仙之類的目標,只有在佛法當中,才有這些答案。

通過佛教理論,首先可以讓我們否定眼、耳、鼻、舌的觀點,否定以後,還有沒有其他可以肯定的東西呢?此時,我們就可以依照佛陀所指點的方法,往深層次的空性方向去進行思維,最後就能感覺到一切萬法都是不存在的,都是空性。

比如說,雖然這本書明明就在我的手裏,我的眼睛把它們分成了一本書和一隻手,但從量子力學的觀點來說,它們卻是一體的量子場;從佛教的角度來說,雖然看起來是先有書,然後我才能用手去拿它,但在微觀世界當中,我的手是無法去抓它的。通過微觀世界的論證,就能讓我們進一步了知空性。

雖然這還不是證悟空性,還需要繼續修行。當通過修行,發現通過邏輯推斷所得出的結論,佛陀所描述的境界,與自己現在的禪定感受三者,都是一味一體、完全等同的時候,我們就證悟空性了。這叫作“色即是空”。

雖然這個話題一直講下去,可以引申出很多內容,但講得太多了也沒有用,所以就此打住。

(4)空性也不存在

空性是不是唯一的真理呢?也不是。為什麼呢?因為,首先在我們的觀念當中,要有一個不空的東西存在,這樣才能建立一個與其相反的概念——空性,然而,從物質的本性來說,無論空還是不空,都是不存在的。

比如說,因為世界上有了大象這個動物,所以在人們的觀念當中會有大象存在或者不存在的概念;如果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大象,那麼,在所有人的觀念當中,也不會有大象這個概念,既然如此,又會不會有大象不存在、大象是空性的概念呢?決不可能。

在我們的觀念當中:當一個原本存在的東西沒有了,它就是空了——“色即是空”就是這個意思,受、想、行、識,也這樣依此類推。這就是我們所理解的空性。

其實,所謂的空,必須要觀待一個不空,如果色、受、想、行、識從來就不存在,又怎麼讓它們去空呢?因此,單純的空也不是究竟的觀點。

雖然代表空性和大空性的名詞——中觀“自空”和“他空”,是由藏傳佛教的佛學家們創造的,但它們的內涵,卻在古印度的經典當中早就存在。

在中觀當中,沒有任何執著,包括空和不空都放棄的境界,就是他空大中觀;僅僅破除了物質的實有,而剩下一個單純的空性,就既不叫小中觀,也不是大中觀,而是普通的中觀,也可稱之為自空中觀。

在剛開始修行的時候,我們卻不能丟開這個“空”字。佛書裏面也說過:當我們有病的時候,就必須要吃藥;當我們疾病痊癒的時候,就不需要吃藥了。意思是說,當我們還有執著的時候,就不能把空性的觀念丟掉;當我們徹底拋下執著的時候,空性也就退出了歷史的舞臺。說來說去,空性也只是一種方法而已。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我們不但不能丟開空性,而且還必須設法建立起一個堅定不移、牢不可破的空性觀念。只有依靠這個空性觀念,才能把我們引向一條正確的光明之路。如果現在就丟掉空性的觀念,那就成了無記的見解,這樣是會走彎路的。雖然實際上空和不空都不存在,但現在我們卻要把空性看成是唯一的真理,看成是所有物質的基礎。

(5)最後的本性

在上述見解之上,我們加一點三轉法輪的內容,或者密宗的意義。

依照三轉法輪的見解:從宏觀的物質,一直分解到分子、原子……,乃至純能量、空性,如果在此基礎上,再加上光明,就是比較完整的觀察物質的方法。

當物質完全成為真正的“真空”以後,真空又是怎麼來的呢?剛才我們提到了,空和不空是我們人為建立的概念,當我們把包括空和不空在內的,由人的思維所建立的所有概念都取消了以後,最終剩下的,就是如來藏、光明、佛性、心的本性——這才是唯一的終極真理。

在這一點上,即使量子力學再發展一萬年,也不可能接觸到如來藏光明的層面,這根本不是什麼儀器可以測量的東西,根本不是世間的邏輯可以抉擇的東西。

佛教最終告訴我們的就是:所有的物質,包括有色有形的物體,與無色無形的能量等等,都是從心的本性光明當中產生的。心的本性光明,才是萬事萬物最終極的基礎,這也叫作大空性。 “色即是空”當中的最後結論,就是心的本性光明。

這種觀點是不是跟唯心主義一樣了呢?當然不是。唯心主義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思想。唯心主義者從來就沒有提到過如來藏、光明等等,他們連做夢都不可能夢到這些。唯心主義當中比較有邏輯性的觀點,我認為是貝克萊的經驗論。唯物主義者們跟他辯論了很長時間,法國唯物主義者狄德羅(1731-1784)曾經寫到:“這種體系(指貝克萊的理論)雖然荒謬之至,可是最難駁倒,說起來真是人類智慧的恥辱,哲學的恥辱。”

唯心主義所謂的“心”,與佛教的“心的本性光明”有著天壤之別。不僅僅是唯心主義,包括古今中外的所有思想,都沒有佛教這麼深廣。

《入中論》裏面非常清楚地說過:在世俗諦當中,物質與精神二者都承認;在勝義諦當中,則無論物質還是精神都不存在,一切都是空性。所以,在世俗諦中既不存在唯心、唯物的差別,在勝義諦當中,就更不存在什麼唯物、唯心了。

前面說過,雖然西方有些人說佛教是唯物主義,但其中所含攝的物質範圍卻是很廣的。我們以前也講過,佛教就是佛學,對佛教來說,佛學這個名字是最恰當不過的。

而有些人一看到“物質與精神二者都承認”,就把它與笛卡兒的二元論混為一談。當然,這也不是笛卡兒的二元論學說。

對於有些居士而言,在弄清一些必要的修法和概念以後,自己好好修就行了,不需要學那麼多的東西;但是,如果為了消除一些疑問,比如:為什麼佛教的唯識宗也說“萬法唯心造”,這是不是唯心主義啊?如果佛教也承認物質與精神二者,那又是不是二元論呢?這樣就需要去瞭解一些大概。本來佛教與唯心主義和二元論之間,是有著很大差別的,但真正要把它們搞明白,那是佛教專業人士的事情,我們就不用去瞎操心了。

心的本性光明,就是從遠離一切執著的心的本性當中透露出來的光明,現在只能說到這一點,因為這種境界,已經超越了語言與思維的範疇,因而是語言無法表達、不可形容的。

通過學習中觀理論,將原有的粗大執著推翻,再修持外加行、內加行,當具備了不造作的出離心與菩提心之後,再去修持前面我們所講的中觀修法,這樣每個人都會感受到心的本性——如來藏。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自然就會知道。在尚未到達這個境界之前,說了也是白說,要說也說不出什麼東西來,聽也聽不出什麼名堂來。

“色即是空”當中的空性,就是這樣一步步地逐漸深入的:

首先,在將粗大的東西推翻以後,我們就會有這樣的感覺:一切不是有,而是無,只有空性才是準確無誤的;然而,當進一步思維的時候,才知道空性也不是最終的答案,因為空和不空都是觀待而成的分別妄念,實際上都不存在。那個時候,就進入到比較好的境界了,但對諸法的究竟本性,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當證悟心的本性的時候,才真正明白了心的本性、空性、光明的內涵。

4、觀察的結果

如果根本不想什麼解脫不解脫,只是想在輪回當中日子過得好一點,就心滿意足了,什麼前生後世也不管,只要今生能吃喝玩樂,就沒有什麼別的需求了,像這種安於現狀的人,就不需要去學這些理論,也不需要去觀察空性。比如說,雖然微觀世界當中速度測不准,但在宏觀世界當中卻是測得准的,時鐘所顯示的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是很精確的;雖然在微觀世界當中我們的身體和房子是一體而無法割裂的,但在宏觀世界當中,人和樓房卻不可能是一體;雖然微觀世界當中我們都是一體的量子場,但在宏觀世界當中卻有你、我、他的分別……如果只想生活在宏觀的虛幻世界當中,我們就不需要去觀察,

什麼樣的人需要這樣的觀察、思維呢?就是希求解脫與利益眾生的人。

佛教的目的,是要讓我們明白空性的道理,繼而放棄執著,獲得解脫並讓眾生獲得解脫。

為什麼要放棄這些執著呢?首先,從小乘的角度而言,如果放不下這些執著,一直都認為我是存在的,眾生也是存在的,解脫、輪回,都是存在的,就不能超越這種觀念,如果不超越這種觀念,就叫做世間六道,就叫做輪回,而不是解脫;要超越六道輪回,至少要證悟人無我。這就需要去觀察、去思維:雖然我看到了這麼多東西,也認為它們是存在的,但僅僅我說了不算,我要回頭去看看它們究竟是否存在。這樣觀察的時候就知道,認為“我”存在的我執,是建立在非常脆弱的基礎之上的,所以,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進一步打破這種執著。一旦能放下對人我的執著,貪愛心、嗔恨心以及愚昧同時也可以被消滅,因為它們的基礎已經被破壞了。這樣斷除煩惱之後,就可以獲得解脫。

其次,從大乘佛法的角度來說,也需要證悟空性,放棄執著。大乘佛法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唯一的目的,就是利益眾生。怎樣才能更好地利益眾生呢?比如說,向缺衣少穿的人伸出援助之手,佈施他們一些東西,為他們解決生活上的問題;抑或救死扶傷,通過自己的醫術,為身患重疾的人解決病痛之苦,或者照顧沒有陪護的病人等等,雖然也是利益眾生,但這些事世間人也可以做,佛教也不排斥,也願意力所能及地去做一些,然而,僅僅這些還不夠,大乘佛教,是要徹底究竟地利益眾生。

什麼是徹底究竟地利益眾生呢?就是幫助眾生解決生老病死的問題。

為什麼呢?因為,如果生老病死的問題還沒有從根本上得以解決的話,雖然通過扶貧,可以暫時地解決一些生活困難,卻不能永久性地解決問題。哪怕我們將一個人一生的貧困問題都解決了,但他下一世還會遇到這樣的困難嗎?這是很有可能的!既然如此,那你下一世還可以幫他嗎?下一世他去哪里我們都不知道,又怎麼去幫他呢?所以,佛教認為這些還不夠,必須從根本上解決他們的生老病死。要解決他們的生老病死,首先我們自己要有智慧。只有具備了智慧,才可以幫助他眾。為了更好地幫助他眾,首先就要消滅我們的自私心。如果有自私心,又怎麼去幫助他眾呢?不可能!

比如說,當上面撥下很多專款,讓有自私心的人去發給老百姓用以扶貧,或者送到災區去救災的時候,這個人就會想方設法雁過拔毛,從款項當中克扣掉一些,揣進自己的腰包裏;再比如說,有些人為了博取別人的讚歎,為了讓大家奔相走告:“他真是大菩薩啊!他做得多好啊!”而拿出一些錢,去做表面的救苦救難,實際上也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如果自私心沒有剷除,很多時候所謂的利益眾生也只是一種形式,而不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證悟空性以後,就徹徹底底地斷除了自私心,消滅了貪嗔癡。在那個時候,如果沒有慈悲心,也會有這樣一些問題:也許就會像小乘阿羅漢一樣,認為所有該做的都做完了,自己已經萬事大吉,隨後就趨入滅定了。但大乘佛教卻把菩提心灌輸給了我們,讓我們時時刻刻都知道,我的工作不是解決自己的問題,我還任重而道遠,還有成千上萬的眾生等著我去度化。我要把自己如何斷除煩惱的心路歷程告訴別人,讓他們沿著我曾經走過的路去走,並最終獲得我現在的果位,這才是真正的利益眾生。

所以,佛教徒就必須要觀察、證悟空性。

如果別人的痛苦和自己的痛苦都不管,除了日子過得好一點就別無需求,像這種人就不需要勞神費力地去思維這些,縱然下一世受苦,也只能自己去想辦法。

當然,量子物理學家並沒有這樣的目的,他們一開始的意圖,就是想找到整個宇宙最基本的組成單位,然後將其應用於世間的日常生活、軍事、科技等等。然而,令他們始料不及的是,當他們費盡周折,去一步步分割粒子,希望找到更細微的堅固之物的時候,最後卻適得其反——找到了一個接近於空性的結果。這就像佛經裏面所講的——剝開芭蕉樹皮,終將一無所獲一樣。芭蕉樹樹幹本來就沒有堅硬而實在的中心,在將一層層的樹皮剝開之後,最終什麼都不會得到。

粒子是非常小的東西,而粒子加速器卻是長達一、兩公里的大型儀器,科學家們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用粒子加速器讓粒子通過碰撞而分割,試圖將粒子一再細分,最終得到一個最基本的粒子。這樣的結果,其實已經違背了他們當初的意願——本來想得到一個東西,卻無意當中發現了類似空性的結果。

愛因斯坦開始接觸原子物理學新的實情時,也感到同樣地震驚。他在自傳中寫道:“我為了使物理學的理論基礎與這種(新型)知識相適應而做的一切努力都徹底失敗了。就像是從一個人的腳下抽走了地基。他在任何地方也找不到可以立論的堅實基礎了。”

當量子力學與佛教攜手並肩地走到這裏的時候,量子力學就停滯不前了,而佛教卻能夠繼續前行,並最終走到量子力學根本看不到的,遙不可及的地方。佛教的很多其他領域,量子力學是根本無法想像的,這就是量子力學與佛教的差別。

說一千、道一萬,最後的結論是什麼呢?就是要推翻我們自己的觀點。

如果不能推翻自己的觀點,即使推翻了無神論,即使戰勝了一切外道,我們仍然還在輪回當中流轉,還是不能獲得解脫;反之,如果推翻了自己的觀點,則其他什麼都不用去消滅、去戰勝,別人認為有神無神也好、唯心唯物也罷,我們都一概無需過問。

如今,量子力學已經可以幫我們推翻了很多的執著,剩下的部分,就只有靠佛教自己來推翻了。

5、具體的修法

必須提醒大家的是,修法和理論是不能相互脫離的,只講理論沒有修法,就沒有什麼用處;沒有理論只講修法,雖然方法懂了,卻沒有相應的見解,那修什麼呢?雖然我以前所講的中觀是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表達的,但卻是正統的中觀,即使再講複雜一點,也不會有什麼更新的內容。

在觀修“色即是空”的時候,當所有的前期準備做完之後,就在自己的前面觀想一座高大宏偉的樓房,然後去觀察這棟樓房:

在宏觀世界當中,它就是這樣一個實實在在的建築物,但實際上它是不是存在的呢?然後,我們既可以利用量子物理的理論走一截路——把物質分解為分子、原子等等,直到“場”為止,但只能走到這個程度;也可以利用佛教理論一直走到底,從佛教的角度來分析,就可以像《俱舍論》當中所講的一樣,把這棟樓房分解成很多很小的微塵,這些微塵又可以一再細分,直至分到無分微塵,無分微塵再分下去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把它打破了。

這個境界,是量子力學與佛教的共同結論,從量子力學的角度,也可以分析到此——一棟高大的建築物,可以消失在純能量當中。

你們不要以為純能量也是什麼東西,純能量雖然也稱為物質,但它卻沒有物質的屬性,它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有儀器才能夠測量的,無形、無色的東西。從佛教的角度來說,這個“場”也可以被推翻。

這樣一來,一棟樓房經過一再觀察最後就沒有了。它不是遷移到別的地方去了,就是在這個空間當中消失了,這個時候就要思維:雖然在我的眼、耳、鼻、舌不觀察的時候,它是一棟樓,但經過觀察之後,它不但不是一棟樓,甚至連一個微塵都不是。

當深深體會到樓房是空性的時候,此時要注意兩點:第一點,就是要保持這個體會;第二點,就是要讓我們的心從側面去監督。看它自己是否一直處於這種狀態,看它有沒有往外的散亂,有沒有往內沉重的昏沉困倦。如果發現意識在胡思亂想,已經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根本沒有處於這種狀態,那個時候,就要讓它回來,繼續停留在這個狀態中。除了這兩點,其他沒有什麼。

如果實在不能堅持,就停下來。然後又去觀察一座山,或者是觀察湖泊,分析方法也是一樣的,水是物質,往下是分子、原子……這樣觀察之後,則無論多麼大的湖,最後都可以消失。

這個修法和有些空性修法的不同點,就是需要觀想一個對境,其他沒有什麼區別。最後是回向、起座。這就是最方便的修空性。

如果你們以後有時間,可以去瞭解一下其他書上所講的空性修法,但可以肯定地說,除了禪宗以外,任何一個顯宗的空性修法,說來說去,都萬變不離其宗,精華就是這兩點。

每一個寫書的人,都有自己的寫作風格,哪些該寫,哪些該保留,每個人所掌握的分寸是各不相同的。有些人在寫作的時候,會把很多意義隱藏在一、兩個詞句中間,而不可能把所有的意思都說出來。我們在講的時候,就需要把這些隱含的意思都講出來,應當比看書更清楚一些。如果講的時候,還是原書當中的內容,那講不講都一樣了。

這就是“色即是空”的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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