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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悲翻译]佛陀行医 The Buddha Goes to Thera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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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23 20:5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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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悲翻译]佛陀行医
The Buddha Goes to Therapy

作者:马克·爱泼斯坦
Mark Epstein

作者介绍:

马克·爱泼斯坦,医学博士,来自纽约的私人执业精神科医生,他关于佛教与心理治疗方面的著作颇丰,已经出版的书籍有:《没有思考者的思考》、《无裂解地成为碎片》、《存在》、《对欲望开放》和《无我心理治疗》,2013年8月爱泼斯坦出版了最新著作《日常生活中的创伤》。他于哈佛大学接受本科教育并获得医学学士学位,目前在纽约大学心理治疗以及精神分析的博士后项目中担任讲师。

通向圆满之路

作为一位信仰佛教的精神科医生,作者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禅修。本文中他简洁地介绍了心理疗法和禅修是如何帮助我们管理强烈的情绪,并让我们在其中感到更有活力和达至圆满。

我的第一个禅修指导老师告诉我:“别试图去分辨你到底在感觉什么,只是去感受。”这个指导似乎出奇地简单:仅仅去感受的能力本来应该像呼吸的能力一样,无需造作,自然而然。然而,25年以来,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和实修的佛教徒,我发现大多数人还没有学会如何不加分析、改变或者逃避地与情绪相处。

如果真的想过充实的生活,无论是古老的佛教传统还是现代的心理治疗,它们都告诉我们必须恢复感受的能力。回避情绪只会把我们和真实的自己隔离开——事实上,没有情感的融合就不可能完整。两种传统都已发现,要完整地探索我们所存在的深度情绪,方法是放开我们自己,向真实的自己投降。这两种传统也让我们明白,为了了知情绪我们需要一种冥想的状态,不管这种冥想来自于禅修还是心理治疗的安静空间,它始终是必需的。

佛教一向以自我放下的能力为核心教义。它清楚地认识到我们生活中的核心问题——从坠入爱河到面对死亡,都要求具有放下的能力,而我们常常做不到。通过分析童年的情况,心理治疗倾向于把我们引向自省的方向去寻找不快乐的原因,试图以此摆脱过去的创伤;但太多时候,它沦为找个罪人来为我们的痛苦负责。不过,在心理治疗中潜藏着一种与佛教理念相容的方法,就是治疗师像禅师一样帮助我们开启内心的空间。

大多数人去治疗是因为很难放下自我,例如:创造能力受阻或情绪不佳、入睡困难或性生活障碍、有孤立感或有隔离感。通常我们害怕分离,但问题是,实际上我们还没有学会如何放弃对自我的控制。人们来找我大多数是因为不满意他们的感受,而不是因为他们不够独立或个性化。传统的治疗观点,比如建立自我,其实并没有正确处理人们的实际需要。

在治疗工作中,我通过调整佛教教法来满足病人的需求,因为他们多数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进行正式的禅修练习。我发现通过相互交流情感的治疗,也能让我们放弃那些令人产生隔阂的防卫感。虽然这种方法可能不同于正式的禅修,但意图是一样的:恢复我们都害怕的感受能力。

垫子上的跏趺坐

禅修旨在通过非评判性的意识,为情感体验的原材料创造一个内在的可控制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禅修就像一架隐形轰炸机,悄悄穿越所有防御,照亮了心中的堡垒。当我第一次接受指导,练习所谓的“正念禅修”时,我被教导仅需专注感受即可,无论它是快乐、不快乐,或不苦不乐。当心在观察时,我几乎像个旁观者,相对轻松地审视着情感的流动。这创造了一种截然不同于以往、与内心世界的关系。我素来习惯避苦求乐,正念禅修则鼓励不带任何感情地接受苦乐二者。

由于对情绪状态的体验主要在身体中进行,所以,如果能持续保持对身体的觉知状态,就会大大增加人们承受情绪的能力。这是件好事,因为禅修初期最常见的事情之一就是再次体验糟糕的情绪。即使是在禅修中,这些情绪似乎仍然无法忍受,但禅修的总体目标是提高对情绪的容忍性。

对情感的正念觉照,包含了仔细观察快乐和不快乐的感觉在身体内的流动,因此平时那种对情绪随意选择的情况是不存在的,否则便会染污我们的体验。

盘腿坐在沙发上

向你的身体、感觉和心灵敞开注意力并不一定非得在坐垫上进行。你可以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尝试这个过程,当然你也可以和治疗师一起讨论。我的一个老师告诉我,若想要达到一个平静的状态,他会假装自己快死了,而且什么也不能做。“不判断”,他告诉我,“没有任何立场,停止陷入环境当中,在自己的意识中放松和休息。”佛教反复地教导我们,发现和体验糟糕情绪并不是要令它们消失,而是让我们能够练习容忍,并且理解生命的完整。

相同的容忍性也可以在治疗中练习。第一次上课时我曾被治疗师问及,是否意识到正坐在椅子的边缘上。实际上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平时和别人说话时我都是这样坐着。“我坐的方式有什么不对吗?”我想问。我的治疗师等待着,仿佛在给我时间让我从突然的自我意识中恢复过来,并注意到自己的坐姿。他是对的!我像一只鸟栖息在椅子的边缘,并且很不舒服。“你没有支撑起自己。”他轻声说。

在接下来的课时里,我用整个身体去感受那种完全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感觉。而且,我已经与实际环境缔造了一种联系,过去我一直拒绝自己这么做。我非常有兴趣去探索身体的无意识存在。在所有的禅修训练中,我仍然需要治疗师的帮助,提醒我什么地方正被阻滞着。

我的治疗师,就像佛陀一样,从身体的正念开始教导我。他和我的关系可以很轻易地就转化为禅师和弟子的关系。他用一种特别生动和有效的教学方式使我理解了多年以来我修学的禅修课程。

这名治疗师没有表现得像个权威人士一样来分析我的心理结构。他没有解释我恋母情结的困境,他并不疏远和沉默,总是有求必应,十分幽默好玩,尤其关注妨碍我与他形成良好关系的那些事。他对我的要求是当下活生生的东西,他要求用行动来禅修,而不仅仅是见证精神碎片。

容忍内心的狂风暴雨

如果我们停止躲避不愉快的感受,就能看到这些情感怎样给我们的体验着色,以及如何让我们感到恐惧。我们可以学会与这些糟糕的感受坐在一起,不管它们是多么可怕。

我有个病人叫贝琪,她在学习禅修时,发现胸中有一种焦虑,像一个空核游走在她的身体里。起初,她非常害怕那个地方。但随着带入一些觉知,她学会把注意力轻松地安放在空核上,发现它是神秘感觉的丰富来源,有时是难过和孤独,但其余时间则充满着能量和孩童般的好奇。这个空核是可怕的,但却内容丰富,充满了无法预期的特质,扩大了她自己的真实感。

我的经验是,如果给予喘息的空间,再强烈的情绪都可以克服。西方疗法可以试着采用佛教所重视的接受情绪,而不是讨论和分析。治疗师和患者可以创建一种状态,让这些未被注意的情绪最终得到喘息的空间。

爱、死亡和禅

我发现,爱的主要障碍,是不成熟的个性隔离,导致了虚伪或不真实。当一个人非常不喜欢自己的空虚感时,他会竭力让这种感觉远离自己,这样便不能坦率地与人交往,因为他羞于用任何一种真实的方式展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治疗可以让一个人发现自己的沟通交往能力,那就是起作用了。

所有的亲密关系都有强烈的情感交换,测试着我们了解和承担情感的能力。成年以后,当我第一次坠入爱河,我和未来的妻子一起去缅因州的一个岩石海岸旅行,这对我来说一直都非常特别。伴着海浪的冲击,我拥抱着她,我们不仅感觉到了爱,还体会到了死亡,就如同生命在眼前流逝时,紧紧地抓住彼此。这些感觉似乎在暗寓着我们爱情的珍贵。在海滩上拥抱的我们呼吸着彼此的情感,让它们变得富有意义,而这种意义必须得到对方的帮助方能显现。相爱的人经常把气息注入彼此的情感,就像父母对孩子做的一样,尽管方式不同,也是同样的道理——通过拥有和了解这些情感使其更能被接受。

高潮之中、死亡那刻、入睡或梦醒时,心底的光明透射出来。在佛教中,这种光明的心被比作明清湛蓝的天空。但有种强大的阻力障碍我们去体验心的所有光明,我们害怕向它真正地臣服。

放下的收获

和禅修一样,心理治疗看起来也像是一场漫长的徒步旅行,途中,我们突然看到了某种非比寻常的景象,实际上这些景象一直都在,只是还没有被认识到。我的一名长期病人格丽塔,每周都来见我。她操持着工作和家庭,在全职工作的同时,独自成功地养育了三个孩子。她想得到治疗,因为她感觉孤独,并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她对大多数人是如何吹毛求疵。当对某人感到失望或受到伤害时,格丽塔的习惯是把他们永远摒弃。

多年来,我们之间形成了非常牢固的纽带。我对格丽塔所做的事情就像解开我女儿打结的头发,或像解开一条细金链一样:解开一小段链子、腾出一点点空间,然后又来对付下一个。一天,她在我的办公室待了一下午后,突然对我升起一股巨大的爱意,这使她觉得很平和。那天晚上她梦见自己和父亲一起,那时她只有三四岁,她十分确信地感觉到了对父亲那种没有矛盾的爱。第二个梦,她听到自己对他大喊大叫:“你不能闭嘴吗?你一直在对我说三道四!”

她记得在成长过程中他是怎样无情地纠缠她,他是多么贫困。任何时候她使他失望时,他就变得愤怒,最后她为了得到宁静而不得不向他封闭自己。“这种防御令我很受伤。”她告诉我。

格丽塔的突破使我想起了一个古老的禅宗故事,这是一个关于老和尚开悟的故事。这名老和尚请求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去寻求开悟。得到允许后,他带着长袍、乞食的钵盂和少量财产,走进了大山。在路上他看见一位老人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这名老人实际上是文殊菩萨,他总是在人们具足开悟因缘时显现。“我要到最遥远的山峰去,”这位僧人告诉文殊菩萨,“找一个山洞。我会一直在那里坐禅,直到死亡或开悟。”

听完僧人的话,文殊菩萨把他沉甸甸的大包袱一下子放到了地上,这位僧人当下便开悟了。他也完全放下了那个防御的自我,也就是所有的负担。

但他仍有点疑惑。“现在该怎么办?”他问文殊菩萨。菩萨微笑着,默默地向下伸出手,拿起他的包,沿着路继续向前走。

放下我们的负担并不意味着放弃传统的世俗世界。这意味着有觉知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中,不被任何外界表象所欺惑。例如,一旦格丽塔恢复了对父亲的爱,她可以带着宽恕继续避开他,而不是带着怨恨。她仍然需要防御,但却不再被它们束缚。就像刚觉悟的僧人看见文殊菩萨捡起包并走向小镇时,他意识到一切都已不同,但又什么都没被改变。

文章来源:

https://www.psychologytoday.com/ ... buddha-goes-therapy

智悲翻译中心

翻译: 圆贞

一校: Hope

二校:噶玛桑丘措姆、圆莉

终审:阿游

注:所有文字资料来源于互联网,若有侵犯您的著作权等事宜,请即刻联系[email protected],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进行处理。

http://www.buddhistweb.org/2015/08/55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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