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佛法的角度剖析抑鬱症與精神病的緣起緣滅 (釋宇軒)

小菩提

	從佛法的角度剖析抑鬱症與精神病的緣起緣滅 (釋宇軒) 抑鬱症在西方被稱為“藍色隱憂”，（雲中鳳：凡是酷愛藍色的人，內心深處均潛藏著抑鬱的種子！曾經筆者將兒子的一幅畫贈送給一個法師，因為兒子畫的畫主色調是藍色，法師立即告誡筆者“這孩子有抑鬱症傾向”果然，三年後筆者兒子的精神出現問題）在我們國家也被稱為“心靈感冒”。名字好聽，本質難受。如果發展到更嚴重的地步，就有可能成為精神病。其對家庭、社會的危害是不言而喻的。探究抑鬱症或精神病的根源，幾乎都是人們的心理狀況異常，從而導致行為的偏差。 據有關資料表明，心理疾病的發病率正呈現逐年上升的趨勢，成為二十一世紀危害人們身心健康的重大隱患。常見媒體報導的驚人案例，多少人因為自身抑鬱，扼殺了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當前在上海等大城市，每晚更是因為抑鬱，有數十萬人群處於“今夜無眠”的困難境地。也許，這些個案例有著“似曾相識燕歸來，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感覺。每個心理障礙者也都有不同的人生故事，但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他們有著被扭曲而又受傷的心，有著無法承受的內心痛苦，可我們看到卻是生命之花的一地殘紅，而悲劇的根源，卻是心的問題——是心病了，病得嚴重。所謂心如工畫師，分佈諸色彩，能畫諸世間。只是這些心理患者，取了黑色，所以也畫出了黑色人生。 佛法為心性之學，和心理學一樣，是以解決心理問題為目標。當然，兩者對心理問題的定義並不一致。心理學所解決的，主要是異常的心理問題。換言之，只是對某些異于常人的言行和病態心理進行糾正。所以，治癒標準只是成為一個正常的人，一個為社會大眾所接受的人。 至於人性本有的無明、我執、貪嗔癡等心理隱患，並不在其解決之列。事實上，這些無明隱患，只要在容忍界限範圍內一直被賦予了合法地位。除非這些隱患發展到病態、失控或危及社會的地步。我們不會認為，它的本身就是生命痛苦的原因，是破壞人際和諧的殺手，是顛覆美好人性的惡魔。但這些卻是佛法所解決的。佛法不僅要根除異常的心理問題，還要斷除我們與生俱來的煩惱，以及久已潛伏在生命中未被發覺的病灶。 從佛法觀點來看，每個人都是無明煩惱的病毒攜帶者，區別只在於發作時間的先後和爆發程度的輕重。西方心理學家調查人類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有患心理疾病。但是西方心理學家只研究到第六意識與第七意識的中間，而按照佛學唯識學上所述，人是有八識的，前六識：眼耳鼻舌身意識，是我們能感受得到的，而第七末那識、第八阿賴耶識則屬於深層次意識的範疇，是我們平時根本感覺不到的，就猶如冰山的一角，雖直接感覺不到，但是卻一直在影響著我們的心念，控制著我們的思維。它們就是隱藏在幕後的黑手。 阿賴耶識是藏識，是一切心理活動的基礎，是一切法生起的根本。阿賴耶識就像超容量的倉庫一樣，收藏著我們無始以來的生命經驗，忠誠記錄著我們現在所說的每句話、所做的每件事；收集吾人過去世所造的種種業，同時又將現業熏習成未來之因，所以阿賴耶識裏蘊藏有無量無邊的善的種子，惡的種子，不善不惡無記的的種子。所謂種子，就像現代生物學中所講到的DNA，佛門稱之為業力，我們可以淺顯地理解為“資訊”。無記的種子沒有力量，故暫且不論。 在《瑜伽師地論》中，彌勒菩薩為我們慈悲開示了患抑鬱症的根本原因。每個凡夫俗子都有抑鬱煩惱的種子，這些面煩惱的種子包括兩種：一是“本有的種子”，就是先天稟賦，自己生生世世思想行為累積下來的，也就是與生俱來的。二是後天“新熏的種子”，就是自己後天所熏習。平時我們善的種子與惡煩惱種子都處於休眠狀態，叫“隨眠種子”。患抑鬱症就是阿賴耶識裏面染汙的種子在起作用。 我們的精神之所以萎靡不振、癲狂錯亂，往往是因為自我疏通的功能出現了障礙。而自我疏通出現障礙的原因在於內心深處的貪、嗔、癡、慢、疑、無明、我執不斷挑釁，倡狂地製造各種煩惱，難以降服。 佛法認為，每個人的阿賴耶識裏面都蘊藏有無量無邊的善的種子、惡的種子和不善不惡（《唯識三字經》稱之為“無記”）的種子。只不過，它們平時沒事兒也會“悶頭睡覺”，所以，它們有個很形象的名字，叫“隨眠種子”。眼所見、耳所聽、鼻所聞、舌所嘗、身所受、意所想能成就不同的境界。一般的，好的境界會叫醒善的種子，壞的境界會叫醒惡的種子。沒有善、惡的因緣它們是不會現行活動的。 譬如有人精心裝扮，準備赴約，突然一輛汽車飛馳而過，濺了他一身泥水，那後果可想而知——路人極有可能免費觀賞到一個精緻的“泥娃娃”操著方言粗口咒駡，而且“久久不能平靜”吧？惡的種子於是應緣而現。 善的種子遇到好的境界才會活動，同樣，惡的種子只有遇到壞的境界才會現行。沒有善的或者惡的因緣他們也不會起作用。每個人煩惱深淺輕重不一，表現的形式也各種各樣。 得抑鬱症與精神病的第二種因緣是不如理作意，就是胡思亂想，讓染汙的思想毒害了自己。 得抑鬱症與精神病的第三種因緣是結交多愁善感的朋友，受他們的影響而害了自己（這段話寫了又給我刪掉，得補充完整）（雲中鳳：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耶！）。 我們要把惡的煩惱淨化成善的、清淨的種子，那就快樂了，當然就遠離了抑鬱症。 那麼，如何淨化呢？佛法告訴我們，認真“新熏”我們“本有的種子”——讓善的種子紮根發芽，開花結果，把惡的種子淨化。 具體的說，“本有”即本來就有。就是靠自己生生世世的思想行為，累積下來的或善，或惡，或不善不惡的種子。所以說善惡之種本來就有、與生俱來。每個人積累不同，因而“先天”稟賦不同。 但是莫怕，先天稟賦可以被改變。這一世能在前世積累的基礎上再積累。“新熏”就是這個意思。就像養花，這一世六根所受如陽光水露，能培育我們本有的花種。依靠佛法的指引去培育，去熏習，我們就不會給惡的種子生長的機會。否則很可能弄巧成拙、事與願違。 隨著社會的飛速發展，競爭日趨激烈，誘惑鋪天蓋地，如果沒有較強的調適能力，是很容易心理失衡乃至出現病變的。尤其是當代大學生，在學校面臨巨大的學習壓力，畢業時面臨找工作的壓力，出了社會又面臨人際關係的壓力。很多人不能及時的調整心態，常常覺得心裏特別苦悶，甚至有的人走上了自殺的道路。 在這種狀況下，不僅心理治療開始普及，相關從業人員的隊伍也在急劇擴大。這一現象既是可喜的，也是令人擔憂的。作為一個新興行業，國內對心理諮詢師的從業資格認定並不十分嚴格。如果治療師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心理健康者，自身也潛藏著某些問題，一旦接觸負面情緒增多，很可能會激發內在隱患。再或者，內心沒有強大的正念為主導，就容易在治療過程中粘著于患者的情緒，從而被負面資訊所感染。所以，心理治療師的自身調整是極為必要的，而且需要長期進行。這樣才能保持健康穩定的狀態，才能給予病人有效幫助，而不是在治療過程中為之所轉，禍及自身（雲中鳳：此話完全正確，實際生活中的例子比比皆是呵）。 曾經就有一個北京女孩幫助患有抑鬱症的朋友，而被朋友污染的心所轉，使得自己也患上抑鬱症。她好心幫朋友，卻因沒有定力而被朋友影響，真是得不償失。可見，這個女孩子自身潛藏的惡的種子，被惡緣啟動了。原因就在於，她內心沒有強大的正念做主導，不具備疏通煩惱的能力，就容易在治療過程中粘著于患者的情緒，為別人的煩惱而煩惱，因別人的痛苦而痛苦。所以，正念的培養是非常關鍵的，而且需要依靠佛法並持之以恆，才能使正念固若金湯。這樣方能保持健康穩定的狀態，從而更長久、更有效地自利利他。 佛法對患精神病的因緣又是怎麼解釋的呢？ 世尊在《十誦律》說有五事能令人發狂：一是親人死盡故狂；二是財物失盡故狂；三是田業、人民失盡故狂；四是四大（地水火風，指身體的原因）錯亂故狂；五是先世業報，故狂。 《瑜伽師地論》中也有一段對精神病的解釋：“雲何狂？謂由先業所引，或由諸界錯亂，或由驚怖失志，或由打觸末摩，或由鬼魅所著，而發癲狂。” 什麼是狂呢？就是心亂了，喪失了自控能力，失去意識而為痛苦煩惱所纏。人活的沒有秩序了，沒有了正念，神經錯亂了，什麼原因會這樣子呢？ 經雲第一個因緣是“謂由先業所引”，是說由過去生中所造的罪業引發患病。什麼罪業的果報是精神病呢？其一是因酒造業。勸人飲酒或賣酒為生，將來就容易得神經病。《梵網經菩薩戒》上也說到賣酒為生果報嚴重，所以菩薩與凡夫都不可以做這種職業。遠的不說，且看那些醉漢，目光呆滯、胡言亂語、哭笑無常、東倒西歪的樣子和精神病患者有什麼不同？所以大家不要成為今天“酒文化”的犧牲品，更不要把別人變成犧牲品。其二是投毒害人或有意恐嚇。有的人喜歡開玩笑，看見朋友來了就躲起來，等著嚇對方一跳。其實這樣不好。同理，別人正在靜坐，有人突然大吼，這樣做都容易得神經病。所以不要擾亂別人的精神“秩序”，否則自己的“秩序”就容易混亂。其三是放火燒山易患精神病。因為這樣的惡行令山林裏面的禽獸精神受到傷害，同樣擾亂了他們的精神秩序。那麼這個人將來就容易得精神病，正所謂由先業所引。 經雲第二個因緣是“由諸界錯亂”。這個“界”，就是地、水、火、風。世尊在《十誦律》說有五事能令人發狂：一是親人死盡故狂；二是財物失盡故狂；三是田業、人民失盡故狂；四是四大錯亂故狂。這“四大”就是地、水、火、風。它們合和構成我們的身體，包括了各種生理組織。如果地、水、火、風各部分錯亂、失衡了，由他們主宰的身體內部各種組織就會相互衝突，一旦諸界錯亂致使人腦受不了，就得了神經病。這一點，中醫與佛法作出了相通的解釋。中醫認為，五臟六腑對應著不同的五行特徵，五行存在相生相剋之理。大腦為元神之府，我們的貪欲、憤恨、嫉妒、傲慢、多疑等各種煩惱猶如風如火，風、火借勢壯大自己的勢力，就會傷害其他器官，最終把身體折騰的不得安寧，若傷及大腦，就會混亂我們的情志。抑鬱也好、精神病也好，自會應運而生了。有的人先天諸界錯亂四大不合。 經雲第三個因緣是“由驚怖失志”。就是說因為什麼恐怖的事情，失掉了正念，才得了神精病。如果有人看見鬼神現出恐怖的形像，就會受到驚嚇，神精錯亂。其實更多人“見到”的鬼神形象源於自己的想像，這叫“心裏有鬼”，沒事兒自己嚇自己。我聽說有被自己的影子嚇死的，還聽說講鬼故事互相嚇得神經錯亂的，還有看恐怖片嚇得不敢上廁所、不敢獨處的。其實不用害怕，佛經講：“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持戒的人有護法神護佑，更不用自己嚇唬自己。” 經雲第四個因緣是“或由打觸末摩”：“末摩”就是我們身體裏面的肢節，《瑜伽師地論》《遁倫記》上翻譯為死穴、死節。你若是打到、觸到這一節，這個人就會痛得特別厲害，甚至引發神經錯亂。 經雲第五個因緣是“或由鬼魅所著”，有的人做了嚴重錯誤的事情，而觸怒了鬼神，鬼神便來報復，叫鬼魅所著。或者你和鬼神由於宿世多生以來的仇恨情愛，現在來糾纏你。現實中很多這樣受鬼神所著的精神病患者到醫院就診，無論醫生利用多麼先進的醫療設備都查不出真正的病因，眼睜睜地看著患者飽受疾病折磨也無能為力，有的醫務工作者不明其因，甚至用一些非正常手段來殘酷對待患者，真是讓人心酸不已！ 殊不知，要解開患者與所著鬼魅的怨結，只有通過患者親友以患者名義誠心懺悔，誦經，放生，念觀世音菩薩聖號等佛事廣集功德，以此功德回向給患者的冤親債主，超拔他們脫離惡趣，投生善處，才能真正讓兩者解怨。所以人與人之間，人與天地群靈之間應和諧相處，彼此恭敬，學習佛菩薩的大智慧大慈悲，用智慧來處理問題。 滾滾紅塵，是是非非，沉沉浮浮。該怎樣在喧囂中保持健康的心理呢？那就需要時時用佛法來關照、透視自己。我們眾生都是被世間的幻想所迷惑，看不到世間的本質。心理的偏差，很大程度上也是自身將外境看的太實在了，從而將自己逼入了思維的死角。若能常常取中道，不落入“恒常有”、不墜“惡趣空”，對所有事境如是觀照，那麼相信我們的生活會很美好，生命之花也會更絢爛。 上文來自釋宇軒的博客，藍字為筆者所加。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170d3a0102egrp.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