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密網-漢傳.藏傳.南傳.佛教資訊網

注册藏密网可以获得更多功能与服务的支援,赶快注册吧!
立即註冊

合作站点账号登陆

快捷導航
查看: 3249|回復: 0

[因果輪迴] 前生後世 鐵證如山——兩個回憶前世事例採訪一 (慈誠羅珠堪布)

[複製鏈接]
發表於 2011-11-11 17:5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小菩提 於 2011-11-24 14:12 編輯

前生後世鐵證如山——關於兩個回憶前世事例的採訪筆記 (慈誠羅珠堪布)

111.jpg

採訪唐科

22.jpg

採訪唐科父母

33.jpg

與吉美圖旦和唐科合影

44.jpg

冬摩措的中陰身徘徊漂泊的黃河——位於拉嘉寺附近


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將就有關前世今生的話題進行一些探討。其必要是什麼呢?因為,如果人們不知道前世今生的存在,就不會為自己的來生,做任何思想上的準備和行動上的努力,就會把整個生命都浪費在對物質財富的追求上。為了得到今生的幸福,就勢必會作出殺生、偷盜等各種惡劣行為,從而導致自己和他人身心的痛苦。如果僅僅為了衣食住行而將整個生命浪費,我們生存的意義,就與牛羊沒有什麼區別了。反之,如果知道前生後世的存在,人們就不會將自己的人生目標僅僅寄託於今生的快樂幸福,就會對來世也抱著同樣的希望,並會為此而不懈地努力,改過遷善,精勤修持。因此,能否清楚地知道前世與今生,是人生的一個重大問題,了知前世今生的存在之後,人的內心世界將會變得無限廣闊。就能以長遠的眼光,樹立起準確的人生目標。從此,每個人的生命就開始變得充實而有意義。因此,首先知道前生與後世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

那麼,什麼是前生後世呢?所謂前生後世是指,所有的生命,包括螞蟻之類,都有生命延續的現象,生生世世不間斷地迴圈,從幼兒、青年、老年、死亡、投生,之後又幼兒、青年、老年、死亡、投生,如此周而復始,不間斷地輪轉不息,沒有一個生命可以逃脫。

人在瀕死之際,眼識、耳識等粗大的意識逐漸消失,之後就出現昏迷狀態,當從昏迷中清醒時,由細微的意識開始,逐漸產生整個心識,以及這一世的死亡中陰現象。在這個過程中,會因前世的因緣,而顯現出各種苦樂現象,行善者會有快樂的現象,作惡者會有痛苦的現象。之後,又因前世各自的因緣而投生到各處。這一切的顯現,既不是造物主的安排,也不是無因無緣的偶然,都是由與自己形影不離的前世因緣(也即各自所造的業力)所主宰的,這也充分體現了因果不爽的真理。

怎麼可以證明前世今生的存在呢?雖然證明前世今生的存在可以有很多證據,但其中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一個人對自己前世的記憶。

關於人能夠記憶自己前世的事例,早在兩、三千年前就有記載,現在也在陸續地產生,未來也會不間斷地發生。對此,本師釋迦牟尼佛早已宣說過。在我們所處的當今世界,無論東西方都發生過很多這樣的例子,也有很多發生在藏地。而且,在某些根本不承認前生後世的人群當中,也有這樣確鑿的事例發生。因為,前後世的存在是生命的自然規律,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無論承認與否,都無法抹殺這個事實。美國維吉尼亞大學的教授史蒂文生博士,就收集了兩千多個兒童記憶前世的例子,現在正在研究當中。

既然有人能記憶自己的前世,那麼說明前世一定是存在的。如果不是經歷了前世,那些記憶前世的兒童,就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說出自己前世生活過的地點、親人以及很多成人生活的細節,包括很多複雜的親緣關係與社會關係。因為,這些兒童都是在剛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在沒有任何人教過的情況下說出來的。這種現象的發生,除了證明當事人經歷過前世之外,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根據這一現象,就能得出前生與後世存在的結論。

也許有人會提出疑問,為什麼大部分人不能回憶,而有的人能回憶呢?其原因有三種:第一、是修行所得;第二、是先天的,比如“天人”等;第三、是因為業緣。人能夠回憶前世,多數是由於特殊善業的果報,這是佛陀早已宣說過的。

現在有一些人對此抱這樣一種態度:在沒有獲得科學論證之前,他們就決不承認前後世的存在。

但令人遺憾的是,現代科學也不一定能夠證明前生與後世的存在。因為,僅僅對於我們所生活的宇宙,無論從宏觀還是微觀的角度,用現代科學尚不能完全了知。這一點科學家自己也承認:科學無法證明所有一切的存在。而有關心識和生命的奧秘就更為深廣、更是科學,尤其是“現有”的科學所無法證明的。

雖然科學不一定能證實,但是在現實中卻真正地發生了,任何人也不可否認。這麼小的孩子能夠完整地記憶前世的事情本身,就足以充分證明前生後世的存在是顛撲不破的事實。如果還有人要求要用其他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的話,那就純粹是無理取鬧。即使是世人推崇備至的很多科學發現,科學家們又能提供多少能夠讓人們耳聞目睹的證據呢?因此,這種態度是沒有理由、不符合邏輯的。

導致這種態度的原因,第一、是因為心胸狹窄,他們認為所有的存在,都必須體現在有限的科學認知的範疇內,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第二、是由於自己不瞭解科學,一個真正瞭解科學的公正人士,是不會這樣信口開河的。因為,他非常清楚,對於這個宇宙而言,科學不能認知的部分遠遠大於目前的已知數;第三、是固執己見,在他們的頭腦裏,前生與後世不存在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即使現在發現了很多記憶前世的例子,這些人卻仍然因循守舊、閉目塞聽、置若罔聞,不去承認擺在他們眼前的事實。

既然我們從公正的角度,分析和剖析了這種態度的不合理性,下面,我們就以活生生的事實,再一次將這種謬論擊碎。

一年前,因為知道我一直在致力於尋找能回憶前世的各種事例的緣故,一位元朋友又為我提供了兩個回憶前世的例證。為了使前世的理論能夠更具說服力,我們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兩個小孩的所在地。

使我感到幸運的是,兩個小孩的住家都在青海省果洛州瑪泌縣拉加鎮色熱青村,這就使我們的採訪減少了很多途中的顛簸勞頓。很順利地就採訪到了有關的當事人以及周圍的村民。

其中一個小孩名叫“西繞唐科”,屬馬,今年14歲。其母親叫“嘎爾措”,父親叫“卻丹”,兩人無論從文化水準還是經濟能力等各方面來說,都是普普通通的牧民,沒有任何特殊地位。他的前世是一位名叫“冬摩措”的女人。在採訪了他的父母之後,又採訪了另一些知情者——“冬摩措”的妹妹“拉日”、大姐“阿雅”、大兒子“次紮”以及“西繞唐科”本人。

另一個小孩叫非羅(意即猴年),因為他是猴年出生的,今年12歲。父親叫“有甯”,母親叫“基洛”,他們家住在離打武(果洛州府)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他的前世是他家附近一個道班上的漢族工人,叫“李宗春”。令人稍感遺憾的是,一些知情人,包括非羅的父親有甯、老喇嘛、索朗,現在已經去世。而非羅的媽媽正在外地生病,所以我們未能對其進行採訪。不過,我們還是採訪到了非羅前世的朋友“拉瑪”、非羅的叔叔“洛桑朗吉”、非羅的大哥以及非羅本人,他們的話已經給了我們足夠的素材。

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我的每一次採訪都進行了兩遍,第一遍是將錄音設備放在被採訪人不易察覺的地方,所以他們也就顯得比較輕鬆自如;第二遍是將攝像機架在他們的附近,一邊拍攝一邊進行採訪的,這一次,所有的被採訪人都顯得有些緊張,完全不能發揮第一次的水準,所以我就不得不反復通過提問,引導他們將我在第一次採訪中所發現的重要情節說出。但是,還是有一些情節以及當事人所講的一些非常有意義的話語被遺漏了。這種情況也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從他們的介紹以及周圍人斷斷續續的片言隻語當中,我已經理出了一條清晰的脈絡,西繞唐科以及非羅的前世和今生的故事也就如同電影畫面一般浮現在我眼前:

一  唐科的故事

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劃破了草原的寧靜,卻丹家又增加了一名成員。看著繈褓中粉紅色的小傢伙,母親嘎爾措的心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前面兩個調皮搗蛋的兒子已經讓她吃盡了苦頭,她一心期待著佛祖這次能賜給她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兒。然而,她的願望落空了。

小兒子一天天長大了,卻出乎意料地乖巧,從未讓父母多操過一點心。母親心中的那絲遺憾也就隨著時間的沖刷而漸漸淡化了。

但令夫婦二人感到蹊蹺的是,儘管兒子對母親異常地溫順,但對父親卻視同陌路,從不願意跟父親睡在一起。每當父親從外面回來,兩位哥哥就會商量說:“阿爸一定給我們帶回了糖果,我們快去接他吧!”但唐科卻從來對此無動於衷,不願意與父親親近。卻丹想方設法地討好唐科,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這令當父親的感到十分尷尬,可以聊以自慰的是,唐科對母親卻十分體貼,這是其他兩個大兒子所望塵莫及的。還有一個令人不解的事就是,在兒子的言談舉止中流露出很多女人的習性,比如喜歡金銀首飾以及漂亮的服裝等等。但因為生活重擔的重重重壓,做父母的也沒有精力對此予以深究。

一天,正在牙牙學語的兒子忽然用口齒不清的語言告訴母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的姑姑冬摩措啊!”聽了兒子的話,父母不由得目瞪口呆。雖然有關前世的概念,在藏民族中早已深入人心,能夠回憶前世並不值得大驚小怪,但在面對這樣一個事實的時候,做父母的一時還是難以適應。

母親定了定神,半開玩笑地問道:“既然你是我姑姑,又怎麼會成為我兒子的呢?”

“我看到你每天早晚收拾牛糞太辛苦了,就準備來幫你幹活。”

“那你怎麼來到我家的呢?”

“我是中陰身的時候,先去了前世的哥哥家,但是他家的狗叫得很凶,他家的人個個都顯得怒氣衝衝,沒有人出來幫我攔狗,更沒人理我。這時,我恰好看到你跟哥哥(指現世的哥哥)一起趕著幾頭牛回家,我就跟著一起來了。”“那麼,你前世有幾個兒子呢?”“我有五個兒子,最大的兒子叫次紮。”雖然兒子的語言並不太清晰,但做父母的還是明白了。

兒子的一席話猶如五味瓶一般在母親的心中打翻了。嘎爾措的確有一個名叫冬摩措的姑姑,她屬兔,人們叫她冬恩,冬恩本來有兄弟姊妹九個,現在只剩下五個。儘管冬摩措勤勞賢慧、心地善良,卻命運多舛,生前曾兩次出嫁,第一次嫁到拉撒村,生了一個叫次成紮西的兒子,後來又嫁到拉加鎮的瑪當村,丈夫叫洛貝,她跟洛貝又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一共六個子女,在藏曆龍年(1988年)的四月十五日,因為做結紮手術失敗,僅僅39歲的冬摩措就離開了人世。

姑姑的死對嘎爾措實在是沉重的打擊,她從小跟姑姑住在一個帳篷裏,姑姑一直對她十分疼愛。雖然後來姑姑出嫁以後,她們見面的機會不是很多,但她們之間的感情卻有增無減。一次,姑姑到她家來作客的時候,當時她家放180頭牛,所以每天都有大量繁重的體力勞動。一天早晨,姑姑在門口看到她在處理牛糞,就顯得十分心疼,說道:“我來幫你處理吧。”嘎爾措也不忍心讓姑姑受累,連忙說道:“不用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下午,姑姑轉阿尼各特神山(格薩爾王的神山)回來,又看到她在收拾牛糞,又說:“我來幫你收拾吧。”她還是堅持說:“不用。我一個人能收拾,您還是休息吧。”始終沒有捨得讓姑姑幫忙。

兒子說他是來幫自己處理收拾牛糞的,而且,在唐科出生前不久,自己的確也跟著唐科的哥哥一道去過冬摩措哥哥家殺羊,難道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姑來到了自己家中?難怪他對父親那麼陌生,冬摩措去世的時候,自己和丈夫雖然已結婚,因為相互之間住得比較遠,所以來往很少,她從來沒有見過卻丹,所以,感到陌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天,外面傳來了一陣陣摩托的轟鳴,唐科若有所悟地跑了出去。原來是冬摩措的兩個兒子正騎在摩托車上,唐科興奮地一邊高呼:“那是我的兩個兒子啊!”一邊拼命地往公路邊狂奔。但“兩個兒子”卻並沒有聽到,仍然加足馬力一溜煙走遠了。草原上只剩下孤獨的唐科,他聲嘶力竭地叫道:“那確實是我的兩個兒子啊!他們為什麼不理我?”說完,嚎啕大哭。看到眼前的場景,嘎爾措感到一陣陣酸楚,一滴滴濁淚落在了衣襟上。

嘎爾措有一個奶捅鉤子,上面的圖案已經被磨光,有一個角也折斷了。一次,嘎爾措綁腰帶的時候,唐科發現了這個鉤子,就說:“這肯定是我的!”然後就抓住不放。嘎爾措不給他,他就大哭。沒有辦法,只好給他。從此以後,無論他去哪里都帶著這個鉤子,還時常對這個鉤子說話。吃飯的時候,他就把這鉤子擱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看著它;走路的時候,他就把鉤子鉤在自己的手指上;睡覺的時候,他就把鉤子放在枕頭邊上。

唐科還時常絮絮叨叨地說:“我家在一個山坡上。”“我家裏還有幾隻山羊。”

“我前世出嫁時,家裏陪嫁給我一匹紅馬,其中有一隻蹄子是白色的。那匹馬在山上的時候不好捉,一旦捉到以後卻變得很安穩、很老實。後來,我把它送給了公公。”自從會說話以後,兒子經常說出這些語言,一家人已經不以為奇了。他們也越來越確信兒子的確是冬摩措的轉世。

一年一度的拉加寺法會開始了,父母帶著幼小的唐科也欣然前往。因為兒子的話在父母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夫婦二人也就十分關注兒子前世家人的行蹤。他們在人群中一邊四處張望,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洛貝沒有來呢?他每年都來參加法會的啊!”聽了父母的話,唐科忍不住說道:“那裏不是洛貝嗎?”說完,就跑到洛貝跟前,拉住洛貝的袖子,將他帶到了父母身邊。父母對這些事早已見慣不驚,雖然在此之前,唐科從沒見過洛貝。

洛貝卻顯得十分木訥,幾年前在伐木的時候,一棵樹倒下來,砸在洛貝頭上,留下了後遺症,至今神智仍有些不清。所以,他並沒有問唐科的父母,唐科是怎麼認出他來的。唐科父母也就不便將此事告訴洛貝。他們的社會經驗早已使他們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自己家裏生活窘困,而洛貝家卻比較殷實,此事一旦傳開,說不定會引起他人誤會,以為他們想以此向夫家索要報酬,故一直不敢聲張。

但是,小孩子的口是沒有遮攔的,很快,唐科的故事就在鄉鄰中傳開了。消息傳到了嘎爾措的姑姑拉日(也即冬摩措的妹妹)耳中,拉日雖然將信將疑,但她太想念姐姐了。姐姐生前的時候,丈夫家經濟比較寬裕,所以經常周濟自己。每當去到姐姐家,她總是千方百計地找出各類物品,諸如她自己的舊衣服、戒指之類,只要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都慷慨解囊相助。如果她推辭,姐姐也會硬塞給她,並說道:“你孩子多,生活條件不好,丈夫又時常打你,我應該幫幫你。”她每次去拉日家(也是冬摩措娘家),看到妹妹的不幸遭遇,都為遇人不淑的妹妹感到傷心,每次都是哭著回家的。

自從姐姐去世以後,她經常因為想念姐姐而寢食不安、涕淚漣漣。甚至在好幾次供酥油燈的時候,將眼淚都滴到了燈裏面,在夢中也老是夢到她。

拉日想:這是否意味著是由於姐姐極為思念家人而導致的呢?就很想就此去問問附近寺院的“白瑪登布”活佛,但因為文化不高,再加上羞怯,所以不知道怎麼問才好。因此就委託活佛的一名叫“拉較”的侍者,請他幫忙詢問“白瑪登布”活佛。登布活佛回答說:她現在還沒有投生,即使投生的話,也是壽命很短。如果給廟裏正在修建的佛堂供養一根柱子,就可以投生到某個親屬家裏變成一個男孩,而且沒有壽障。拉日聽了活佛的話,就用一千塊錢買了一根柱子供養給了佛堂,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夢中夢到姐姐。她在心中尋思道:難道活佛的話果真應驗了?

一天下午,她買了一些糖果,懷著滿心的希望前往卻丹家中,剛走到卻丹家附近,唐科一下子就認出了她,因為還不太會走路,就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跑著去迎接“妹妹”。他抓住拉日的衣服,興奮地說道:“這不是我的拉日妹妹嗎?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的姐姐冬摩措啊!”說完就到處張羅著找東西,最後找來了一些小衣服、碗和小鞋子,他脫下自己身上小小的襯衣蓋在拉日的背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孩子多,生活條件不好,我現在孩子大了,應該幫幫你,把這些東西帶回家吧。”

突如其來的情景使拉日頓時手足無措,眼淚像決堤的江河一般汩汩地往外流淌。毫無疑問,眼前這位稚氣十足的小男孩,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姐姐。她一邊哭著,一邊拉著唐科的手,希望能從他身上再找出一些姐姐的影子,唐科也一直坐在拉日身邊不走,“姐妹”二人穿越了前生後世的時空隧道,能夠再一次重逢,怎能不讓她們興奮異常呢?唐科又一次就自己為什麼投生到現在家的原因,以及有關自己兒子的情況一一答復了“妹妹”。她們就這樣相依相偎著一直聊到深夜。

太陽賊溜溜地從東方探出了腦袋,分手的時間已經近在眼前。得知“妹妹”要走,唐科怎麼也不同意,非要跟拉日一起回家不可。考慮到唐科年紀太小,拉日最後還是決定不帶他回家。看著拉日漸漸遠去的背影,唐科哭得昏天黑地,聽到唐科撕心裂肺的哭聲,拉日也不由得悲痛欲絕,她就這樣一直哭著回到了家中。

從此以後,拉日再也不會為姐姐的去世而傷心哭泣了,因為她的姐姐就生活在她的周圍。

唐科家修了一間新房子,正在安裝新鋼爐。大家都圍著鋼爐觀看,唐科卻一反常態,對安裝新鋼爐絲毫不感興趣,早早地在門外守候,仿佛在等待什麼人似的。忽然,只聽得他在外面興奮地歡呼:“阿爸阿媽快出來啊!我的姐姐來啦!”父母連忙跑出去,果真是他前世的卓措(又名阿雅)姐姐以及台西村的另外一名姐姐來了。父母也覺得奇怪,唐科事先並不知情,怎麼會表現得像知道姐姐要來一樣呢?

此時,唐科家的狗對著兩位“姐姐”一個勁的狂吠,因為怕姐姐受到傷害,他先去抓住大姐的手,接著又抓住另一名姐姐的手,說道:“我是次紮和達拉的母親,是你們的妹妹,你們不認識我了嗎?”一邊說,一邊把她們迎了進來。鋼爐終於裝好了,大家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坐在氊子上聊天。忽然,唐科煞有介事地問他的姐姐:“我在你們那裏寄養了一頭奶牛,現在還在不在?”兩個姐姐為了一探究竟,故意問他說:“你的牛放在我們兩個中誰的家裏呢?”小孩子指著其中的一個姐姐說:“就是放在你家裏。”“是頭什麼樣的牛呢?”他回答說:“是一頭白臉的母牛。”

兩個姐姐當場就哭了起來,眼淚簌簌地往下淌落,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們知道,冬摩措當年的確將一頭牛寄養在了姐姐家,此事外人誰也不知道,唐科卻說得絲毫不差。此時,她們已毫不置疑地堅信,她們的妹妹已經重返人間,坐在了她們面前。唐科又追問道:“我家還有一匹紅馬,我很久沒有見到了,你們最近見過嗎?”“馬在你丈夫家,我們也沒有見到。”姐姐一邊抽泣,一邊用哽咽的腔調回答說。

兩位姐姐來的時候帶來了一盆水果,但走的時候因為傷心,連盆子也忘記帶了。她們臨走時叮囑唐科和他爸爸:“牛還在,你以後和你的父親一起來我家,我還給你。”唐科說:“如果牛在的話,我以後會來的。”但是,牛寄放在她家的那個姐姐,後來因為拖拉機翻車,人已經死了,還牛的事也就沒有人再提起。

從此,姐妹們時常給他送來糖果、點心和水果之類的東西,唐科也常常掛念前世的姐妹們,但因為大姐卓措(阿雅)家住在離打武(果洛州府)約五十公里的地方,二姐家所在的太西村離打武也有二十公里,妹妹拉日家離打武更遠,有七十公里,而唐科家卻離果洛州不遠,互相距離較遠,來往起來也不是十分方便。

拉嘉寺法會又開始了,這對周圍的牧民而言,無異於一次節日。一天,唐科在法會現場見到了同樣也是來參加法會的大姐阿雅,他高興得手舞足蹈,並將一塊五毛錢塞到大姐手裏。阿雅知道唐科家生活條件不好,平時小孩子身上是不可能有錢的。她怕這些錢的來路不正,連忙去詢問卻丹夫婦,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參加法會,所以他們給了唐科五塊錢,沒想到他除了自己買了一些糖果外,將剩下的錢都給了大姐。

但一直讓唐科最惦念的還是她前世的大兒子次紮。雖然那天追摩托車沒有追到兩個兒子的時候心裏很難過,但後來也就不太在乎了。但對次紮他卻有著異乎尋常的感情,當年,在她(指冬摩措)再次出嫁的時候,迫不得已地把兒子留在了自己的娘家,後來次紮在寺院中出家了。因為她拋棄過次紮,就使她一直有一種歉疚感,所以也特別關心他。在她彌留之際,曾告訴她哥哥(也即次紮的舅舅)說:“我這個病可能治不好了,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離拉日家比較近,次紮的事就全部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幫幫這個可憐的孩子啊!”

如今的唐科也時常坐在家門口,眺望著遠方的公路,希望能夠看到身穿紅色僧衣的次紮。

終於有一天,一個紅色的身影向他家走來。唐科看到漸漸走近的出家人,高興地說:“我的大兒子來了!”但來客並不是次紮,而是嘎爾措的哥哥,他也是一個出家人。天真的小孩子邁著短短的步子,跑到出家人旁邊,看了看他的臉,仿佛又覺得不是,就既失望又害羞地往回跑。過了一會兒,又不甘心地跑回去再看。但他哪里知道,當年14歲出家的次紮,已經于16歲時還俗了。她(指冬摩措)去世的時候,次紮才15歲,所以在她的印象裏,次紮應該是身穿紅色僧衣的出家人。

終於有一天,次紮從拉日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也好奇地趕到唐科家,見到次紮的時候,唐科卻顯得並不熟識。次紮只得問唐科:“你認不認識我?”“不認識。”“那你認識次紮嗎?”“當然認識!他是我的大兒子,是個出家人。”“你前世家裏還有什麼牛、羊之類的東西嗎?”“有一匹馬,是紅色的。”

次紮也清楚地記得,每次母親回娘家的時候,都騎著一匹紅馬。但在母親去世後的第二年,那匹馬卻死了,因此,唐科卻從沒見過那匹馬。看來,他是母親轉世的事並非憑空捏造的。後來,在沒有任何人介紹的情況下,唐科仔細地辨認了次紮的相貌後,終於與次紮相認了。從此,每當間隔時間稍長次紮沒有去唐科家,唐科就會哀怨地責怪次紮:“你這個沒良心的,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次紮也只有乖乖地履行“孝道”。

次紮又將此事告訴給冬摩措的另一個兒子達拉洛沃,達拉洛沃也就跟著次紮一起來到唐科家中,這次唐科並不是像對待姐妹們一樣在外面迎接,只是不停地圍著兩人轉來轉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達拉洛沃只有沒趣地走了,從此沒有再來過。

次紮又去唐科家的時候,為了解開心中的疑竇,就不解地問唐科:“那天和我一起來的人你知道是誰嗎?”“當然知道,他是達拉洛沃,但他卻不認我!”

草原上的草又開始由綠轉黃,唐科家又要從夏季草場遷至秋季草場,當他們將帳篷剛剛安頓好。唐科卻悵然若失地說:“哎!我的次紮還沒有能力搬過來啊!”

唐科家有一匹馬生了一匹臀部是白色的馬駒。唐科高興壞了,說道:“太棒了!等這匹小馬長大以後,我就可以騎著它到台西村的姐姐家把牛要回來了!”但那匹馬後來卻被牛給頂死了。唐科也為此氣得好幾天茶飯不思。

後來母馬又生了一匹小馬,唐科又來了精神,說道:“這下我可以騎著這匹馬回家去看公公,公公已經很老了!”人們都知道,冬摩措去世的時候,她的公公已經79歲了。她曾經發心,要在公公80歲的時候,到廟子裏去舉行一次佛事。但事後不久,冬摩措就死了。唐科雖然沒有提到作佛事的事情,卻時常嘮叨:“公公很老了,一定要回去看一下!”但這匹小馬後來也被狼咬死了,唐科也因此而一蹶不振。從此,唐科就不太提前世的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記憶也就在人們的心中逐漸淡忘了,因為我的採訪,他們才開始在記憶的海洋中去搜尋那一點點殘存的一鱗半爪。

另外,我們有必要將採訪物件的說法串聯起來,把冬摩措去世後的經歷給大家作一個補充:

中陰身的冬摩措孤獨無援地四處漂泊,她感覺自己坐著汽車(其實,中陰的意形身是不可能坐汽車的,她之所以有這種感覺,完全是前世習氣的幻覺),沿著森林上來走向拉嘉寺對岸的河邊。這時,她看到她的兒子拿著鐵鏟站在手扶拖拉機旁,她想招呼他,卻無能為力。要知道,人間與冥界的距離是常人所無法想像的。無可奈何的她只好向哥哥家奔去,但在哥哥家門口卻遭到了冷遇。此時,她看到了正在趕牛的嘎爾措。嘎爾措是她最疼愛的侄女,自己曾去過她家,她收拾牛糞勤苦勞作的身影,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她於是就跟著嘎爾措回到了家,然後就有了我們前面的故事。

還有一點就是,在我與唐科私下單獨交談時,他告訴我說:現在他只是偶爾記得前世家有幾隻山羊,還有一匹紅馬,其中一隻馬蹄是白色的,其他大部分細節已經忘了。但是,在攝像機前,他卻說的是“我什麼也記不得了”。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4975a20100a0nj.html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立即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Archiver|小黑屋|手機版|分享佛法資訊請先注意版權申明|藏密網 |網站地圖UA-2159133-2

GMT+8, 2024-4-20 23:17 , Processed in 0.022766 second(s), 19 queries .

Copyright © 2016 | LIGHTSAIL支持

Powered by Discuz! X3.4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