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加持——師父圓寂前,一個特殊的因緣見證了人間奇蹟⠀(傳喜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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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農曆10月25日,⠀
陽曆11月26日,⠀
我的恩師悟公上人示現了圓寂。⠀
師父他老人家預知時至,⠀
無病無痛,自在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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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走就走,弟子們都毫無準備。 但對我而言值得安慰的是,在師父圓寂之前,我曾回到極樂寺在他老人家身邊待了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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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就是師父圓寂前的幾天。 當時很奇怪,我莫名地把所有的行程全部推掉,其中有一個會議連車票都買好了,也退掉,我說我要去師父那裡住幾天。 後來想想,這是多麼幸福,師父他老人家在去極樂世界之前,我莫名地回到師父身邊,為我留下了永恆的念想和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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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召喚不是通過電話,甚至,“去師父那裡吧”,這個念頭是我生起的嗎? 好像也不那麼簡單。 看上去是莫名其妙,其實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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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天,我每天都跟師父在一起,期間也恭請師父為大家講法。 那次去我特意帶了攝影機,紀錄下了一位在圓寂前還在講法的高僧稀有殊勝的風采。 他向我們展示出的生命的自在、安樂、飽滿、堅定,是整個人類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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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三天的時候,我對師父說我馬上要去印度朝聖了,希望下次我來供養,和師父一起去朝禮佛陀聖蹟。 結果師父聽了,非常堅定地搖搖手說:“我哪裡也不去了,我就在極樂寺。”然後看著我,口氣堅決地跟我說:“你的慧日寺我也不去了 !”當時聽到師父這樣講,我心裡咯噔了一下,為什麼不去了? 是我哪裡做錯惹師父生氣了嗎? 後來才知道,這是師父在跟我告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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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幾天裡,有一次我跟師父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師父特意示現阿羅漢的形象來教導我。 他說佛結跏趺坐、結定印,非常莊嚴;但羅漢不管的,翹著二郎腿,打著瞌睡,挖著耳朵,甚至摳著鼻屎,怎麼樣都行,這就是阿羅漢的境界。 師父為什麼對我說這番話? 因為我有時候看到世間的佛弟子,懶懶散散,不講究威儀,甚至輕慢佛法時,心裡就會不舒服。 所以師父特意在他圓寂前兩天顯現這種教化,就是告訴我如果是阿羅漢他就會有種種自在的示現。 師父的這種洞徹的智慧,這種對眾生緣的把握,我無論什麼時候回想起來都會得到巨大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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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四天的早上,我們再一次來到師父面前,師父為我們念誦他以前記載的一些法語。 然後我就跟師父說:“師父啊,您帶領我們念佛吧!”這時候師父非常高興,這種高興不同於平常。 他把本子一放,哈哈大笑著說:“好!你開智慧了,你開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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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念佛很特別,師父不是用平時的念法,是用呼的,是高聲喊的——“我們淨土法門當下就可以消業障!南無阿彌陀佛!”“不是我自己消業障,一切眾生 都可以消業障!南無阿彌陀佛!”“人在娑婆,心生極樂!”“再來!”“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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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就這樣開開心心地高呼著彌陀聖號。 所以我們包括以後的有緣人,無論什麼時候再來聽,都能像在當時的現場一樣感受到阿彌陀佛的加持。 任何一個法門都是有傳承的,傳承是有加持的。 有加持才能消業障,消業障才能往生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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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念佛之後,師父就催著我:“你好去了,快點回去吧。不好錯一步,錯一步要錯一渡。回了回了。”於是要離開的時候,我再跪下來請 師父為我摸頂,師父就把他那像佛一樣的手放在我的頭頂上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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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寺廟的第二天傍晚,我正帶大家在我們慧日寺法堂念佛,接到了師兄的電話,告訴我師父走了。 我當時沒跟大家說,繼續念佛,但眼淚已經忍不住了——我剛回來,我的頭上還留著離別之際他老人家手掌的溫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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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趕到極樂寺的時候,看著師父的桌子,前兩天他還坐在那裡,我還圍在他旁邊聽他講法。 現在,人去椅空,只有桌上師父的三個筆記本,都打開著,一個壓著一個。 侍者過來跟我說,師父在圓寂前囑咐他們:“這個等下次淨慶來的時候跟他講一講。”筆記裡都是師父過去記載的一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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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仔細問侍者,師父這段日子有沒有說一些特別的話? 侍者說師父跟他們講過,我什麼時候走是不會讓你們知道的,那麼多徒弟,要是知道了,不是亂套了嘛。 師父還說,身邊的這幾個弟子跟了我那麼多年,如果知道我要走,他們心裡要難過的。 當時聽到侍者說這個話,再想到那天師父催著我回慧日寺,我的眼淚就又忍不住了,他老人家催著我走,也是怕我會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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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後來詳細地跟我們說了師父圓寂那天的情況。 那天早上師父早早地就在樓上念佛,非常大聲地念。 侍者聽到後就上樓去看師父,師父很高興地把胸口的熱水袋拿出來,這時侍者就看到,熱水袋是放光的。 而且當時,師父念一句佛號,把熱水袋向東方一比劃,東方放一道光明;念一句佛號,把熱水袋向南方一比劃,南方放一道光明。 東西南北中五方,師父各比劃一下,各放一道光明。 所以可以說,那天早上,師父是現前了五方五部佛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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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師父照常給大家授皈依、講法,把筆記本找出來告訴他們下次要給淨慶,接著吃好午飯,隨順侍者的心意,又吃了維生素,再去午休。 然後,在大家的不知不覺當中,以吉祥臥,安詳往生極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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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之後四十八小時,我和兩位師兄弟去摸師父的心臟時還是熱的。 到了第五天坐龕時,師父的皮膚還是很有彈性,面孔照樣是紅潤的。 面色如生,如在定中,這就是我們師父顯現出來的無量光無量壽的功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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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在文革期間堅持不還俗,經過了下放農村的近二十年逆境後,七九年宗教政策一落實,他第一個回普陀山,用十年時間輔助妙善長老修復普陀勝境。 後來又在各地廣泛建剎安僧,擔任了二十多個寺廟的方丈。 每個寺廟都在做法會、做超度,再加上攝受的近百萬弟子,可想而知師父所承擔的眾生的業力有多重。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老人家照樣在85歲高齡時預知時至,以種種瑞相往生極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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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穩如泰山、深如大海的定力,普遍如虛空的功德境界,就是師父對我們後來人恆長的鞭策和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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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剛走的時候,我有時一個人暗自憶念師父時還是會流淚,因為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師父的肉身了。 那些年在師父身邊做侍者時,我會給師父擦臉、剃鬍子、剃頭、擦背、洗腳、按摩。 有時候在擦耳朵的時候,我一邊慢慢擦,一邊會跟師父說:“這耳朵,全世界見不到第二隻哦。”師父的耳朵不單大,而且厚,肉敦敦的,講話 會動的,真的就像彌勒菩薩一樣。 看過師父的耳朵你就會相信,佛確實是雙耳垂肩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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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還是會常常想念我的老恩師,但同時也知道,師父的生命已經周遍一切。 他的耳提面命,他的微言大義,乃至在語默動靜、揚眉舉拳中所傳遞給我們的如來的真實義,依然在時時刻刻養育我的法身慧命。 只要一想到他,他老人家的證悟就如滿目青山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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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師父,大家的師公,他的生命早已像大海水一樣包圍著我們,像太陽光一樣照耀著我們,他就在我們信念的最高處,永恆地加持我們,鞭策我們,等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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